清明时节雨纷纷
本来跟柱子约好要去捉鱼的,结果小雨突然就悄悄地传来,打湿了门沿的台石。我只好抬个小凳,坐在屋沿,拖着脑袋看着雨,等外公什么时候忙完了会回来。
外公是个心细的人,但也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巧在脖子上挂了个竹雨帽才到一队河边的那个自由地去种点啥搞点啥,不过雨要不大,事情没办完前外公是不会回来的。正思索着要不要带点啥去给外公挡雨的时候,雨突然停了,外公也出现在了门口。
我们的大门口是一个像现今美国式别墅那样,有一个开放的有个围栏的,进来的话,只需要手轻轻一拉,就可以进来了;进来之后是一个堆杂物的小屋,小屋的旁边有一个洗衣板,洗衣板的下面有一条小河,只有在夏天雨大的时候才会有水,而且小河边还会长点花花草草,好不浪漫。进门后,过了小河的左边是一片竹林,歪歪斜斜地,一丛一丛在呆在一起,喜欢在夏天的时候枝繁叶茂地摇曳,用嫩嫩的小叶尖偷偷痒探门进来的亲朋老友的小脸,喜不自胜。右边过去一点是几窝葡萄架,然后是花花草草啊什么的叫不出名字,直至屋子的旁厅。右边呢,开始是一株月季,都不晓得什么时候洒下的种子,可能比我还老也讲不清楚,不过每年花开时节都会孕育出漂亮的花脸,大家都说你家的月季长得好像玫瑰,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哇,会痛的,对心急的人来说,他隐隐地太刺了。再右边一点是茅厕,此处略去一万字不表。右边再上去一点就是祖宗的祠堂,我不懂,也省去几万字不表。然后中间呢,就是大大的庭院,庭院的格局由老爸早些年种的什么树分成几个功能,很性感的已经参天了。在庭院中间,再出其右就进了正屋。屋内就留千万字不表了。
讲到这里,刚还阴霾的天,居然丢了一侧日光,帅气,应该出去玩了。
清明时节气爽朗
印象中似乎每年的清明,都正二八经的在阴霾之后滑落泪雨,所以对得起那句“路上行人欲断魂”,可今年大概是闰四月的缘故,给了我们一侧日光,让追思可以远上九天,响彻海内外,不被云弹回来而徒劳。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上学放学来来回回的路不免厌烦,所以上午课后打算去奶奶那里碰碰运气,我其实不敢保证她一定在家的。如果我到了他没在,中午时间又短身上又没钱,中饭就没着落了。一路有说有笑的跟同学打打闹闹到了奶奶家附近,多远在前楼就瞄到奶奶的门打开着,哇靠,太帅气了,一口气跑上三楼。
奶奶貌似也刚刚买了菜回来,哇,还有肉,地道。一般一周上下能见个奶奶一面,奶奶平常也自己活动,喜欢清静的时候就去逛个公园,沐个花草烟香,喜欢热闹就找个姊妹,有时候在家,有时候在老家照顾祖祖,有时候又外出一阵到处溜达,自主而识远。奶奶很注意仪表,形、象、言、味都自律得大方得体,可是刚处在改革开放时期的小孩,把这些都认为是约束。
好不一会儿,奶奶的香喷喷的饭菜出炉了,甜椒肉片和一个忘记是什么菜品,还有一个汤,可惜我胃太小,吃了两个小碗就撑不下了,老实说,奶奶的菜搞得太巴适了,看到我直说,吃慢点吃慢点,别噎着了。呵呵,大口小口地吃完了,太巴适了,奶奶催着要叫去上学了,中午实在太短了,午饭都没有吃好,又去上学了。咱们享受的教育可见相当地磨炼意志啊。
十几年过去了,午后的阳光从窗外落进来,像极了当年从窗台上洒进小古饭桌上,我到饭柜里拿个装调料的小杯盛饭后,背着阳光坐着夹甜椒肉丝的那个可乐而又忙碌的饭后。